2008年12月14日星期日
《美国教授:中国的研究生基本靠自学成材》(zz)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614d250100bp1q.html?tj=1
中国和美国学术环境不同的地方很多,最大的不同是,研究人员对自己研究工作的投入多少不同。当然,在中国有很多负责任并工作努力的研究人员,但也有不少人打着学术的旗号捞好处﹑争权夺利。同时还不忘时时炫耀一下自己的知识分子地位;为了爬上领导的位子而勾心斗角;尽力安排媒体对自己的采访以提高知名度;出去演讲以赚取高额的报酬;加入各种公司的董事会以谋得某种好听的头衔和利益。如此这般,这些教授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做研究呢?他们如何及时完成自己的科研成果呢?那就只有依靠自己学生们的努力。
这些教授因为能够争取到研究资金,而且也拥有行政职位,因此能够招到最好的学生。学生们一方面有追求成功的动力,一方面不敢也不愿得罪自己的指导教师。为了自己的将来,学生们就不惜余力地满足教授的各种要求,加深教授对自己的好印象。教授也正好乐得坐享其成。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教授能够提供一些指导,情况还不算糟糕。但一般来讲,很多学生在面对巨大的研究压力的时候,所得到的教授的帮助是相当不足的,基本上都要靠自己。当然,通过自学,他们学到了一些新的知识,却会不可避免地走一些弯路,也达不到本应达到的效果。
在中国,许多请学生帮忙的教授,虽然没提供过什么指导或指导不够,在文章发表的时候还是会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学生的文章上面,好像是自己尽心指导了一样。还有一些为数不多的教授,直接就把文章拿来,占为已用,学生的名字根本不在文章上出现。这些教授,虽然文章没写一个字,却得到好评。在美国,这种情况叫做“plagiarism”(剽窃),是非常严重的错误,也是学校可以把教授开除的原因之一。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而且它也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巨大障碍。
另一个中国和美国比较明显的差别,和学院权力的分配有关。老实说,在美国,确实也常常会碰到一个人或“一小团人”想控制整个学院的例子,不过美国的学院制度会约束这样的情况。比如在美国,刚获得博士学位的毕业生是不允许留校的,他们至少要有三到五年在其他学校工作的经历,以证明他们有独立研究和教书的能力,才可以回到母校去。
但在中国,与握有实权的教授关系好的毕业生,可以直接留校教书,而教授就可以由此形成自己的“团派”。学院的一切也尽在教授的掌握之中,学术自由从而受到了限制。这么严重的情况在美国是不存在的。
由此所衍生出来的同一大学各学院的领导关系也错综复杂,学校的研究工作也受到极大的影响。例如,某个有权力控制学院“王国”的领导,与其他某个学院的领导交恶,那么他的权力范围内的学院,会对这个学院敬而远之。其结果导致学院之间基本没有什么合作活动,研究工作就会受到不利的影响。这个情况有点像一个幼稚的游戏,阻碍着中国学术的发展。
与此相反,在美国,大学非常重视学院之间的合作,这能够产生更有意义的研究结果。因为各个学院分属不同的领域,这样跨学科的研究合作既有利于整个学校的发展,也有利于各学院之间的互相学习,而这样的学习在中国是不常见的。
最后,我想指出的一个中国和美国之间的不同,则和学术概念有关。美国的学者基本上都热爱学术,可以说是满腔热忱。这种态度是一种动力,激励他们去努力。大部分美国的学者也对知识保持好奇的态度,努力把自己的视野范围扩大起来。他们大部分也都会负起学术方面的责任,而且尊重他们领域内其他的人。虽然教授之间的学术概念经常不一样,但这种不同一般不会产生什么关系不愉快的结果,学术的质量比数量更加受到重视。
但是,相当多的中国教授进行学术研究的动力,好像和“钱”或“权”有关系,教授之间也常常存在很多个人仇恨或嫉妒。在中国,被考虑的主要问题经常是:这一年你写了几篇文章?这些文章是哪里发表的?你是哪一个学校毕业的?你的指导老师是谁?你和哪一些领导关系比较好?还有你能够申请到多少钱的课题?你曾经在国外待过吗?是不是名校?等等。
与此相反,在美国,如果你在一年甚至五年之内只发表一篇、但品质堪称一流的文章,人人都会很看重你,因为从文章的内容,可以看出作者所倾注的心血和努力。然而在中国,这样做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所有的成绩和统计数字有关,质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写了没有,发表了没有,在什么级别的杂志发表的。没有人真正关心文章是否真有价值,也没有人真正关心学生究竟在学校里学到了什么。
2008年11月17日星期一
一个波包,没有色散多好啊!
最近有些堕落了,从磁带危机,房地产吸收了一些熵。因此,过两天,该释放这些了,看来闭关,也就是把负熵搞成一个随时间均匀演化的delta函数吧!
一个波包,没有色散多好啊!
2008年10月27日星期一
为纯科学呼吁 by 罗兰(zz)
A Plea for Pure Science
有时我们会被问及这样的问题:你最喜欢一年中的哪段时光?对我来说,春天最令人愉快,大自然从冷漠的冬天中苏醒,生命的力量又开始涌动。树叶生长、蓓蕾绽 放,眼前的一切生机盎然,令人赏心悦目。在这大自然生命复苏的时刻,我们的心也为之狂喜。但是美景不会永恒,叶子会到达它的生命极限,花蕾盛开后就走向枯 萎。于是,我们开始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这一切是否最终都归于虚无,或者它会带来丰硕的收成?
在它的成长过程中,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也有着春天般无以匹敌的勃勃生机。森林被砍伐,城市被建立,一个伟大而强盛的国家在地球上被创造出来。我们为自己的 进步而骄傲。我们为这些新生的城市而骄傲,仅仅在几年前,这些地方还只是美洲印地安人狩猎美洲野牛的地方。但是,我们必须记住现在只是我们国家的春天。我们的眼光不能向后看。无论叶子多么美丽、花儿多么鲜艳、它们生长的速度多么令人惊叹,但叶子毕竟是叶子,花终究是花。我们更应该向前看,去发现这些繁荣的 结果是什么,收获的机会是什么。如果我们及时地这样做,那么我们也许能发现那些威胁果实成熟的害虫,或者看到收获正因缺水而受到摧毁的贫瘠之地。
1 为了应用科学,科学本身必须存在
我应邀在今年AAAS年会的物理学分会上作报告。我乐意在这个题目上讲让你们高兴的事,我乐意向你们列举我的同胞们在此领域所取得的进步,他们为认识宇宙的秩序而付出的高贵努力。但是,当我走出去收集等待收割的谷物时,我发现的却只是杂草。杂草丛中散落着一些鹤立鸡群的高贵谷穗。但是,它们是如此之少,以至我发现我的大多数同胞并不了解这些现状,还以为他们有一场大丰收,而实际上最终等待他们收获的不过是杂草。
对于今天已经文明化的一个国家来说,科学的应用是必需的。迄今为止,我们的国家在这条路上走得很成功,因为纯科学在世界上的某些国家中存在并得到培养,对自然的科学研究在这些国家中被尊敬为高贵的追求。但这样的国家实在稀少,在我国,希望从事纯科学研究的人必须以更多的道德勇气来面对公众的舆论。他们必须 接受被每一位成功的发明家所轻视的可能,在他们肤浅的思想中,这些人以为人类唯一的追求就是财富,那些拥有最多财富的人就是世界上最成功的人。每个人都理 解100万美元的意义,但能够理解科学理论进展的人屈指可数,特别是对科学理论中最抽象的部分。我相信这是只有极少数人献身于人类至高的科学事业的原因之一。
在普通人看来,这是好的变化。较之以往,人们的生活更快乐,精神状态更好。但我们失去了高山赋予的气势。我们厌倦平庸,这是我们国家所遭受的诅咒。我们厌 恶地看到我们的艺术家只为金钱而工作,并且恳求国会保护他们以避免外国人的竞争。我们厌恶地看到我们的同胞从国外获取科学,然后夸耀他们在这里将其转化为 财富。我们厌恶地看到,我们的教授因追求应用科学而不是纯科学从而损害了教授的声誉,当整个世界有待研究时他们却麻木不仁,当整个宇宙的问题有待解决时他 们却袖手旁观。我们希望这个国家在平庸之上尚有更崇高和尊贵的东西,一座高山也能让风景不再是单调沉闷。我们被奥秘所包围,大自然赋予了我们情感去享受这 些奥秘,赋予我们理智去揭开这些奥秘。大自然呼唤着我们去研究它,我们更好的感悟力也促使我们走向这同一方向。多少代人来,只有少数学习科学的学生将对自 然的研究珍视为最崇高的追求。无论富裕或者贫穷,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对自然及其规律充满热爱。世界因科学的应用而带来的进步应归功于这少数人,但他们中 只有极少数曾从世人那里得到他们应有的回报。法拉弟(Faraday Michael,1791-1867,英国物理学、化学家,1831年发现电磁感应现象并提出相应理论,后被麦克斯维和爱因斯坦进一步发展)是所有电光机 器、电气铁路、电力传输等基本原理的伟大发现者,尽管整个世界因他的发现而富裕,但他却死于贫困。这也是今后一段时期中跟随他脚步的人必将面对的命运。
但是,未来还是有因纯粹热爱而研究自然的人,以前人们未曾获得过的更崇高的奖赏在等待着他们。我们已经开始追求科学,站在门槛上想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们通过重力定律解释了行星的运动,但是谁将解释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两个相隔数百万英里的天体彼此相向运动呢?
今天,我们能够非常容易地测量电量和电流,但是我们有方法来解释电的现象吗?光是波动的,但我们知道波动的是什么吗?热是一种运动,但我们知道运动着的是什么吗?普通物质随处可见,但是谁探究出了其内部组成的奥秘呢?
所有参与工作的人都有机会,竞赛已经开始。问题的解决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它需要在不确定的时间里,用最优秀的头脑做出最好的工作。
当其它国家在竞赛中领先时,我们国家能满足于袖手旁观吗?难道我们总是匍匐在尘土中去捡富人餐桌上掉下来的面包屑、并因为我们有更多的面包屑而认为自己比 他更富裕吗?但我们忘记了这样的事实:他拥有面包,这是所有面包屑的来源。难道我们卑贱如猪,认为谷粒和谷壳的价值比珍珠高得多吗?如果我对时代的认识是 正确的,那么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满足于我们低下的地位。目标低下使我们几乎变成了瞎子,但这是可以恢复的。在一个新国家中,生存的需求是首先需要关注的事 情。亚当受到的诅咒降临到所有人身上,我们必须自己养活自己。
但是,让整个世界更轻松地生活是应用科学的使命。我读到过这样一个故事,它阐明了应用科学在世界上的真实地位。在蒸气机时代的早期,一个热爱阅读甚于工作 的男孩获得了一份工作,他的职责是在每次引擎运动时开关阀门。男孩的阅读被他的工作所打乱,他很快发现通过将阀门与引擎的活动部分联结起来,让活塞的运动 带动阀门的运动,他就能从工作中解脱出来。这个故事说明需求是发明之母,所以我认为人类真正的追求是智慧。对自然所有分支的科学研究、对数学的研究、对人 类过去和现在的研究、对艺术的追求,以及对所有这些事业的培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高贵的事业,它们是人类最高级的职业。对有更高理想的人来说,商业、 科学的应用、财富的积累是一种诅咒,但对世界上那些没有能力从事和鉴赏崇高追求的人来说,却是一种祝福。
2 教授的职责是促进科学进步
随着科学应用的日益增加,生活变得越来越容易,购买仪器所必须的经费也不难获得,追求生存之外的其它东西成为了可能。
但是,在能够更多地从事纯科学之前,精神品质的培育应该与国家财富的增长平衡。通过合法的专业工作,成功的雕塑家或画家自然能够获得财富。对小说家、诗人 和音乐家们来说,职业成功就意味着财富。但是,科学家们和数学家们却从未有过这种对工作的动力:他们必须通过做其它工作如教学等来维持生活,只能将业余时 间奉献给对科学的追求。通常情况是,因为所挣得的薪水少得可怜、因为仪器设备和资料文献的匮缺、因为他们所处的精神环境,而更重要的是因为生活理想不高, 他们被迫将自己的业余时间花在给应用科学或其它增加财富的手段上。
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被误解。因发明而获得财富或者在某些情况下从事商业化的科学工作并不是一件有失体面的事。但是,纯科学应该是具有教授职位的人的追求 目标,这个目标之伟大是毫无疑问的。如果我们生活的目标是追求财富,那就让我们诚实地从事商业,与他人竞争财富。但是,如果我们选择了我们认为更崇高的事 业,那么就说到做到,无论贫富都随遇而安,二者都不能改变既定的追求。
教学工作会消耗大部分精力,这也是绝大多数在教授职位上不进行任何科学工作的人的一个借口。但是常言道:有志者事竟成。很少本国教授所承担的教学或演讲工 作像德国教授那么繁重,后者却以在科学期刊上发表详细阐述、精心写作的论文而著名。我自己也肩负教育工作,深知这意味着什么。然而,在这里我仍然坚持认 为:只要您愿意,您就会找出时间来做科学研究。但是,在这里我们依然无法逃避这个国家的诅咒:平庸。我们的学院和大学很少寻找有声誉的一流水平人士,我甚 至听说过这样的事,一所知名学院的董事曾经声称教授不需要做研究,因为这是浪费时间。我高兴地看到在该学院的优秀科学家的呼吁下,该董事会的大多数董事都 不认可这位董事的观点。
毫无疑问,教学工作是重要的。一位成功的教师应该受到尊重。但是,如果他没有引导学生向最高方向努力,难道他不该受到谴责吗?我们国家的绝大多数纯科学都是在大学和学院中进行的,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些大学和学院的状况。首先我们看看现状是怎样的。
3 什么样的机构才称得上大学
有一位人士,我们可能会称他为罗斯金(John Ruskin, 1819-1900,英国作家和艺术评论家,他认为伟大的图画应是能够给观赏者以伟大的思想)的实际追随者,他声称在这个国家里他拥有船长、上校和教授等 多种头衔。这个故事真实与否并不重要,但我们都知道我们同胞们的习惯是对此没有原则性的争议。所有的人生而平等:有的人既是船长又是上校,又是教授,因此 所有的人可以这样。这个逻辑是决定性的;相同的逻辑也适用于了我们的中小学、学院和大学。我手上有一份教育专员在1880年写的报告。根据这份报告,我们 国家有380或者400个左右的机构称自己为学院或大学!我们或许可以借此声称我们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我们拥有大学的数量比世界上其它国家的总数还要多。 事实足够明确,整个世界也基本上很难有能力支持如此多的一流大学。它们一窝蜂地出现,平庸的诅咒一定会降临到它们身上。它们必定是一群蚊虫,而不是自诩的 雄鹰。深入的分析将证实这一观点。约有三分之一的这些机构渴望被称为大学。我需要指出的是,一个只有2名教授和18名学生的机构也称自己是大学。而另外一 所“大学”有3名教授和12位学生!这些例子并不罕见,自称为大学的小型机构和学校的数量相当高。很难从这些学校的统计数据决定它们的准确地位。极端的情 况比较容易处理。谁能怀疑一所拥有800名学生和70名教员的机构会比拥有10或20名学生、2名或3名教授的学校要高出一个等级呢?然而,这并不总是对 的。我知道的一所拥有500多名学生的机构,按我个人的标准来看不过相当于一所高中。统计数据有或多或少的缺陷,如果我仔细推究的话会有更多的弱点。我列 举出下面的数字: 1)在330所自称为学院或大学的机构中,其中218 所机构的学生数在0到100之间, 88所机构的学生数在100到200之间,12所机构的学生数在200到300之间, 6所机构的学生数在300到500之间, 6所机构的学生数超过500;2)在322所自称为学院或大学的机构中,其中206所机构的教员数在0到10之间,99所机构的教员数在10到20之间, 17所机构的教员数在20以上。
我们也许能够通过学生的平均年龄了解这些机构的地位,以及实现真正的大学理想的方式,这些统计数据是可以获得的,也或者它们已经存在。学生与教师的比例数 据也会有所帮助。所有的这些方法都只给出这些机构现有地位的大概情况。但还有一种方法可解决这个问题,这会很准确,但只限于告诉我们该机构可能的潜力。我 指的是这个机构的财产。在估计财产时,我没有纳入土地和建筑物的价值。因为好的工作既可在宫殿中做出也可在陋屋中做出。我用研究机构的运转性经费作为估算 的标准,我发现:234所机构的低于50万美元;8所机构的在50万美元—100万美元;8所机构的在100万美元以上。不容置疑,世界上的高等教育机构 都不可能自己养活自己,这是一个再清楚不过的事。通常的情况是,一个学院教育一位年轻人的成本远远高于他所交的学费,成本一般是学费的3到4倍。教育的层 次越高,这个比例就会越大,一所最高等级的大学只能期望学费占其收入的一小部分。因此,在所有事例中,我所用的方法都给出了可能的真实性。根据这些数字, 只有16所学院和大学的投入金额达到或超过了50万,其中只有一半的基金达到或超过了100万。后面这个数字对一所学院来说也是非常小的;在世界上将一所 经费不足100万美元的机构称为大学,实在荒唐。然而,我们有100多所这样机构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滥用了“大学”之名,但实际上它们中的大多数是值得尊敬 的学院。其中那些值得尊敬的学院获得的捐赠还有望增加,这是它们应得的,也许长久以来它们还一直在为自己的不幸称谓而自责。
但是,我们应该如何看待一个社区呢?它将大学特许状颁发给只有2万美元捐赠经费、2名所谓的教授和18位学生的机构,或者有3名教授、12名学生、捐赠经 费只为2.7万美元的机构,而且绝大部分经费都花在大楼上。此外,还有相当多的类似机构,有16所机构只有3位或更少的教授,更多机构确实只有4-5位教授。
这类的事实只会存在于一个民主的国家,它所自豪的是将所有的东西都降低到同一层次。或许我可以这样说,这类事情只可能存在于这样一个民主国家的早期,因为 明智的公众很快就会发现:一个错误的称谓并不能改变事物本身的性质。这一真理才是我们应该告诉这个国家的青年人的最为重要的事情。
人们也许会争辩说,所有这些机构在教育方面都做出了好工作;许多负担不起学院和大学费用的年轻人在这里接受教育。我并不反对教育,虽然我相信调查会揭示出 这种说法之荒谬,但这种说法并不是我要反对的。我所反对的是降低我们国家年轻人的理想。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正在上的是一所学校而不是一所大学;要让他们知道 学校之上是学院,学院之上是大学。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只接受了一半的教育,他们与世界上的一些人相比如原子般微不足道。换句话说,他们应该被告知真相。
也许也有一些小型机构有较高的地位,特别是那些新建的机构,但是谁也不怀疑,在我们那些自称为学院或大学的机构中,至少有三分二是名不符实的。每一个这样 的机构都有所谓的教授,但事实证明他们至多称得上是一般教师。为什么不这样称呼他们呢?教师是一个受尊重的职位,但这个职位不会因一个假定的错误头衔而变 得更为崇高。而且,头衔越多、越容易获得,它就越没有值得追求的价值。当一个充满精力、能力或者是天赋的人所得到的头衔和薪水与一个只有很少知识的普通人 相同时,而后者教书的原因不是他能够胜任这一工作,而很可能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在商业上与别人竞争,那么我会说,鼓励一流水平的人成为教授的动力之一就不复 存在了。
当教授职位的工作和能力有明确要求时,当教授被要求要跟上所在领域的发展并要尽全力促进领域的发展时,而且当他是因这些原因而被选出时,那么教授就是一个 值得为之努力争取的职位,成功的竞争者就会得到相应的尊重。骑士精神促使法拉弟将生命奉献给对自然的研究,这一精神也将激励少数高贵的人们将他们的生命奉 献给科学事业。但是,如果我们希望在科学界培育这种最高级的人才,那么我们必须向他们展示一个他们值得之出付出的事业。
在某种程度上,詹妮·林德(Jenny Lind,1820-1887,瑞典女高音歌唱家,1850-1852年间在P.T.巴南的安排下在美国作巡回演出)可以用她美妙的歌喉在她出生的小村庄 中培育这种文化,但谁能期望她在世界各地开音乐会而一无所获呢?如果她有这样的愿望,她又应该如何具备这样的能力呢?对科学家来说也是如此,无论他有什么 样的天赋,在他竭尽全力工作之前,他必须拥有仪器、图书馆,和生活所需的恰当、受人尊重的薪水。要促进所有高级学科的真正进步,有些东西是必须的,当然除 此之外还有其它更多的事情也是必须的。在这个国家中,并不是那些拿最高薪水、并在最富裕的大学拥有职位的人最大程度地促进了其所在学科的进步。那些拿最高 薪水并拥有教授职位的人今天所做的事绝对不是纯科学研究,而是科学知识的商业应用,目的是增加他们已经很高的收入。如我之前所说,在恰当的职位上做这种追 求是值得尊重的,但是教授的职责是促进科学的进步,他应该向学生和世界展示一个完全、真实地献身科学的榜样,告诉他们生命中还有更崇高的价值。货币兑换者 常常是受人尊重的人,但是(耶稣)曾经严厉地谴责他们在教堂的大厅中进行交易。
财富不能成就大学,大楼也不能。大学是由教授和跟随他们学习的学生们构成的。大学是少数学生能够踏入的最后和最高一步。之后,他走向世界,他在大学里有意 或无意感受到的理想会影响他今后所能达到的高度。如果他跟随的教授在其职业中一直处于很高的地位,自己又有崇高的理想;如果这些教授认为促进所在领域的进 步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工作,并因其智慧而受到全世界的尊重,那么这位学生就会被引向最高处,甚至在他今后的一生中他都有更高的理想。但是,如果这位学生 被一些当时所谓的好老师所教育,这些老师所知道的只比学生多一点,并常常被学生超过甚至轻视,那么没有人会怀疑这位学生的品味低下。这位学生发现只要他稍 加努力,他就能超过他所在的大学中拥有最高荣誉的人;他开始认为自己是一个天才,工作的动力随之消失了。旁边的小土丘让他感到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但他不 知道世界上还有他无法比拟的大山。
一所大学的老师队伍中不仅要有伟大的人,而且还要有无数的各类小教授和助理,并要鼓励他们从事最高级的工作,不为别的原因,而是为了鼓励学生们要尽他们最大的努力。
但是,假如这位教授有高尚的理想,拥有大而且高级的大学所给他掌握的财富,那么,他就有充分发展其才能的机会。
在我们物理科学中尤其如此。在物理学和化学的早期时代,许多基本的实验都能够在最简单的仪器上完成。因此我们发现,渥拉斯顿(Wollaston William Hyde,1766-1828,英国化学家和物理学家,1803年发现了钯,1804年发现了铑)和法拉弟的名字总是被当作是基本上不需要任何设备做研究 的名字而被提及。是的,现在仍然可以用最简单的设备做很多事情;除了完全不胜任者,没有任何人会因为缺少设备而停止工作。但是现实却是这样的,只有当一个 人不仅拥有完整的实验室,而且还有一位可以为他支付每一个实验费用的朋友时,他才可能自由地在所有的化学和物理学科中做研究。物理系中最简单的部门如天文 学已经达到了这样一种状态:如果没有装备完善的天文台,研究人员基本上什么都不能做,而且如果没有经费聘请一批实施观测和计算的助手,这一切也是没有用 的。我们国家拥有许多非常好的天文台,然而,相比而言所做的工作太少了,如果将财富集中,也许可以有一个更有效率的天文台,而且将会证明这对天文科学发展 更有利。相反,这些经费分散在六、七个地方,仅能够为附近地区人们提观测月亮的望远镜。在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国家要在科学上站住脚,那 么对她来说至少有一个问题是重要的。下面这个故事是我从报纸下剪下来的,它能说明问题的本质:“Arunah Huntington是一位古怪的加拿大人,他留下20万美元的遗产计划分给佛蒙特地区的公立学校,但他为这些学校做的事情却基本上没有一点实用价值。每 所社区学校获得了微不足道的10美元,这对教育事业的提高没有一点作用。”
没有人会怀疑这笔遗产的使用是愚蠢的,也没有会怀疑在我们的国家布满观测月亮的望远镜并将之称之为天文台的做法是愚蠢的。将这些财产集中在一起会多么好,从而建立一个第一流的天文台和天文研究所。
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在我们400多所学院和大学中,有部分机构对知识的热爱程度足以将它们彼此联结成一个整体,从而形成更大的机构?有没有这样的可能,部 分机构出于对真理的挚爱而要求用恰如其分的名称来称呼自己?我担心没有。因为在美国人的心中,期望与赌博的欲望被混为一谈,除了它们的名字不同之外,每个 机构都在混沌中昏睡,期望时间的流逝能带来繁荣昌盛。尽管其中的许多人都受到宗教的影响,并被教导要讲真话,他们接受的教训是:为了被召唤到更高处,他们 应该选择桌上更低的位置,也不要因被贬入更低的位置而觉得有失体面。但是我们的这些机构却将自己推到桌上最高的位置,也许很难让他们从位置上走下来。
但是,有没有可能改变公众的观点呢?让他们知道世界上找不到一所捐赠基金少于100万美元的学院,也找不到捐赠基金少于300万或400万美元的大学。我 从教育委员的报告中得知这种变化已经开始;走向大研究机构的趋势在增加,拥有大名称的小机构在西部和西南部地区繁殖之快,令人担心,而东部已经着手迎接大 型的大学到来。
1880年,这400所学院和大学的财产总值约为:建筑物4000万美元,运转经费4300万美元。这足以建立1所资产为1000万美元的大型大学、4所 资产为500万美元的大学、26所资产为200万美元的学院。但是这个设想不可能成为现实。政府的拨款是不可能的,因为理想的大学绝不能允许政治权术掺和 进来。
1880年,所有学校和学院获得的私人捐赠总数约为550万美元,尽管其中一项为125万美元,但这个数目还不是那么巨大。这样看起来,每年的捐赠数会达 到500万美元,其中一半以上给了所谓的学院和大学。将这些遗产集中起来足以产生一个立竿见影的结果,但这样做非常之难。但这些数字表明:慷慨给予是美国 人最优秀的品质,这个国家所需要的将会在将来的资金中得到支持。我们必须要让这个国家感觉到对研究和纯科学的需求。我们必须要让那些完全献身科学的人们活 着,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们争取钱,但并不是因为要依靠慈善施舍懒惰度日,而是为了这样的一个事业,较之于其它任何学问,这个事业在知识上和物质上已经并将更 多地促进世界的进步。我们必须这样生活,以消除那些损害了职业尊严的高位者的影响,或者是那些让自己轻松过日子却没有为其所代表的学科做一点事的人的影 响。让我们在目前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做一切可能的事情。今天,我们中没有一个人拥有完全适合的位置,足以让他充分发挥能力、允许他做最好的科学。所有的人都 有困难,但我不相信环境会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如果一个人对研究有一种直觉,它总会以某种方式表现出来。但是,环境也许会将它带上新的征途,或许会给它以 哺育,否则它可能会在含苞待放时死去,而不是像现在繁花盛开并结出完美的果实。
美国人在小事情上不缺乏发明和创造,当同样的精神被用到知识和对科学的热爱上时,它就会变成研究的精神。受限于自己的电学知识和对其规律的认识,电报员自 然会将他的注意力用到如何提高他所知道的电学设备的性能上,他的研究将局限于他的知识范围,以及他知道的简单规律。但是,随着他的知识的增长,他面前的天 地会越来越宽,因为他学了相关题目的数学理论,光的电磁理论也不再是遥不可及,而成为他日常的伴侣。电报装备在他的手中成了他的一个玩具,他发现新东西的 努力成为纯科学研究的一部分。
等到一个人精通了科学后再努力去促进科学的进步是没有用的:他必须站到前沿,这样他的努力才可能在竞争中被分辨出来。而且,我也不相信一个没有促进科学发 展愿望的人能够通晓所有的科学学科。在学习已有的知识时、在阅读科学期刊时、在讨论目前的科学问题时,一个人可能激发出工作的冲动,甚至这是以前从未有过 的事情。追求已有知识的精神会促使他去探求那些未知的东西。我可以这样说,除了著名的研究人员外,我从未见过一个对我所在领域有彻底认识的人。我遇见过这 样人,他们说得很好,我也时常问自己他们为什么不做一些事情。进一步了解这些人的本性让我发现他们拥有的知识是多么肤浅。我再也不相信这样的人,他们说只 要愿意他们就能做某些事情,或者只要有机会他们就做某些事情。他们都是冒牌货。如果真实的精神的确存在,无论环境怎样它总会显现出来。
如我之前所说,从事纯科学的研究人员通常都是一位教授。他必须在教学的同时也做研究。近年来人们也在讨论这样的问题,即研究与教育两个功能是集中在一个人 身上更好呢还是分开更好。绝大多数人认为一定量的教学任务有益于研究的精神,而不是别的。我自己认为确实是这样的,我自己不愿意中断每日的讲课。但一个人 不能超负荷。我提出一个解决问题的真正办法,许多情况下可以增加助手,既为教学也为做研究。一些人天生有更多的主意,超出他们的双手能够实现的限度,如果 没有为他们提供额外的助手,世界就会失去很多珍贵的东西。生命是短暂的:时光飞逝,晚年很快就会来临,一双手所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有哪一种商店或工厂是 靠一个人的手做所有的工作呢?在自然界中有一个即使民主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是:人是不平等的,一些人有(聪明的)大脑、一些有(灵巧的)手。对平等的空谈不 可能推翻这些自然的规则。
在这个国家里,我没有发现一个机构设有直接辅助研究的助理。那么为什么不这样做呢?甚至缺乏助理教授和其它各类助理来帮助教学,也是非常明显的问题,这类问题必须得以补救。
还有许多物理学问题,特别是那些一个人无法完成的需要精确测量的工作,要完成这些工作需要配备精良的设备和完整的助手队伍。比如,雷诺有关气体和蒸气定律 的实验,是30年或40年前在法国政府的协助下完成的,他的发现已经成今天的标准。尽管这些实验着眼于对蒸汽机的实际计算,但它们在进行的时候考虑了应用 之外更为广泛的问题,因此在理论上也极为有用。此外,如果没有人捐赠天文台,天文学能有什么成就呢?通过这些手段,天文学已经成为物理学中发展最完美的领 域,当然天文学的简洁性也使它理应如此。毫无疑问,我认为整个物理学的其它分支的类似机构,都会能取得同样的成功。就像捐赠的天文台促进天文学一样,一个 经费充足、配备有教授和助手队伍,以及能够建造新设备的机械工厂的大型、装备完善的物理实验室,同样能够促进物理学的进步。但是,这种实验室不能草率建 成。它的价值完全取决于担任实验室负责人的物理学家,他要制定计划,并通过实际的工作来启动研究。这样的人总是很稀少,而且不一定总能找得到。当一个实验 室成功启动后,其它的就会跟进,毕竟模仿不需要什么智慧。我们不可能每次都想当然地得到适合的人,但必须对任命方法进行仔细研究,以保证能够具有很好的平 均水平。毫无疑问,任命必须由能够判断每位候选者最高水平工作的科学团体来决定。
如果有任何普通的因素会加入进来,那么选出的人或者只是对科学有一定了解的人,或者就是在科学的边缘有所涉猎却会以最夸张的方式展示自己小小发现的人。我们所需要的是有深度的人,他对物质科学具有深刻见解,能够分辨什么时候能够给科学进展以最关键的一击。
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还没有我所描述的这种伟大的物理实验室。但是,天文科学在获得捐赠方面从来都没有什么困难。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地认可天文台的价值,因 为天文学是最简单明了的科学学科,很快就能拥有精致的仪器和昂贵计算,这是促进天文学发展所必需的。物理学天地是如此的辽阔,以至到今天研究人员们还能发 现许多可以做的事情。但是情况并非总是如此,现在已经到了需要建造大型实验室的时刻。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国家是起领导作用呢,还是等着让其它国家走在前面? 未来肯定会建立这样的实验室,但问题是什么时候建以及如何建。
几个研究机构正在设立物理实验室。它们主要将用于教学,可以想象其中绝大多数实验室只可能产生出很少的工作。但是它们显示了进步,如果这方面进步速度如其它方面的一样快,那么我们就能够想象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巨大的变化。
如前面所讲,人们总是受到所接触的人们的认同的影响。我们不可能立即按有利于我们的方向改变公众的看法,而且,我们必须努力去引导公众而不是被它所指导。 因为从事纯科学的研究者是先驱,他们不可能在城市和已经文明化的社会中徘徊,他们必须一头扎入未知的森林,攀登迄今无法涉足的高山,在那里俯览希望之乡的 美景,这是科学许诺在未来给我们的乐土,这片土地不仅流淌着奶和蜜,而且赋予我们更好和更伟大的思想来认识这个神奇的宇宙。我们必须创造出有利于我们的公 众舆论,但并不需要一定从一般大众开始。我们必须满足于站在一旁,看见世界的荣誉在一段时间里给予水平在我们之下的人;我们必须从自我良心的认可中,以及 从极少数有能力评判我们工作的人们的赞许中得到更良好的满足,而不在乎整个世界在说什么。我们要将目光投向整个世界的物理学家,而不是本城或本国的物理学 家,看看他们是怎么赞美或指责我们,赞美让我们受到鼓励,指责则刺激我们重新努力。无知者的赞美对我们有什么用?让我们像正在做的那样,在我们的科学协会 中紧密联系起来,在追求我们喜爱的研究中彼此相互鼓励。我们知道世界需要时间才能承认我们的服务,我们也知道我们组成了人类进步最重要的力量。
但即使在我们的科学协会里,危险离我们还是很近。当协会的平均素质不高、当最高的荣誉给予平庸之辈、三流水准的人被树立成榜样、微不足道的发明被夸大为科 学发现时,这种协会影响就是有害的。一位参加这种协会会议的年轻科学家很快就会得到被歪曲的思想。在他的思想中,小土丘就是高山,高山反而成为小土丘。在 他的头脑中,小小的发明家或当地的某个地方名人会比国际上的科学领袖还高不可及。他就会用小土丘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对自己状态感到满意,但他不知道与真正 的高山相比,他不过如原子般的大小。或许,当他老的时候他会明白这一点,但为时已晚!如果在他起步之初他就看到了高山的雄伟,那么这位年轻的科学家至少会 在其成长过程中就会一直受到激励努力向上。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天才,但至少我们能够将他们指引向我们身边的天才。我们自己也许无法从科学获得太多的好处,但我们可以有崇高的理想,并将它们逐渐渗透给 我们接触到的人们。为了我们自己的幸福、为了我们国家的福祉,为了全世界的利益,我们应该形成一套能够真正衡量人或事的价值和地位的评价体系,在我们的头 脑中把所有高尚、有益和高贵的思想放在前面,把所有对科学发展重要的东西放在前面,高于那些平庸的、低级的和琐碎的东西,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人们总是说,一个人有权有自己观点。对于在荒岛中生活的人来说这种说法也许是对的,因为他的错误只会影响到他一个人;但是当他的话是用于教导别人时,特别 是他的观点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时,他就必须对他在判断或事实方面的所有错误承担直接责任。他没有权利将一个小土丘当作是高山,也不能这样去教学生,就正如 他不能认为地球是平的,并用这一观点来教学生一样。我们所发现的科学事实和规律的重要性是不一样的,每个研究人员的科学成果的重要性也是不一样的。一件事 比另一件事更伟大,我们没有权力忽视这个秩序。这样,我们的心灵才会被正确地引导,我们的努力才会朝着最高的方向。
因此我们应该看到,这个国家还没有第一流的物理学家,我们必须到其它国家去寻找这个领域的领导,在他们创建出美国科学或者为世界科学做出贡献前,我国少数杰出的人物必须从无到有得到更多的财富支持。
但是,让我回到科学协会的题目上。美国科学有最棘手的问题需要处理。有太多的地方学会被冠以大而不当的名称,每个学会都有自己的知名人士,他们有特权将他 在早晨散步时发现的某些多出一支脚的螃蟹描述为无价之宝。我们也有一些科学学会,在求知方面在当地做出很好的工作。但是,路途如此遥远,很难将人们集中到 一个地方。今天我们参加开会的美国科学促进会并不是一个科学机构,也不过是聚集了对科学有兴趣的人,让他们阅读论文并享受交流的乐趣。美国国家科学院是由 整个国家中最杰出的人士组成的,但它的作用只是在科学问题上为政府提供免费的建议。它没有自己的办公楼,没有图书馆,也没有出版物;它除了免费给政府的信 息外,政府并不向它回报任何东西。它对美国科学没有多少直接的影响;不过,政府在科学考察、出版等方面的宽松和慷慨部分是归功于它的影响,它以这种方式做 了很多好事。但是,它没有办法获得像伟大的英国皇家学会、或者是在巴黎、柏林、维也纳和其它欧洲首都和大城市的伟大学院的地位。这些学会通过它们的出版 物,给年轻学生以及高级的物理学家树立了卓越的榜样,成为学会的会员是学者们期望获得的最高荣誉之一,写出让学会认为值得发表在其学报上的论文集,是他们 努力的最高目标。
设在波士顿的美国科学院或许是我们最有代表性的接近于这些层次的学院机构,但是它的会员只限于该州,使它缺乏全国性的影响。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影响着我们科学事业的成长。
因为我们必需在纯科学方面从国外寻求最高的灵感,因为科学不是局限于一个城市或国家的事务,而是整个世界的事业,所以我们所有的人在阅读自己国家的期刊 时,也必须同时阅读最新的外国科学期刊和最重要的外国协会的学报。我们国家每一个从事科学教育的机构的图书馆,都必须存放有这些伟大的学报和期刊。如果没 有提供这些期刊和学报,又怎么能期望我们的教师或教授知道过去发现过什么,或是了解到现在正在发现些什么?哪一所机构有这样的权利让它所聘请的教师或到此 学习的学生们在精神上挨饿?这只能有一个答案,如果一个自称为大学的机构在它的桌子上没最新的科学期刊,或者在它的图书馆的书架上没有存放学会的学报,那 么可以肯定的是它没尽最大的努力来促进和培育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和事。
我们称自己的国家是一个自由的国家,然而它却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对科学事业直接收税的国家。目前我国纯科学水平低下或许是因为我们国家很年轻,但是直接向科 学收税从而阻止我国科学的成长,却不能说不是最为丢脸的事。这里我指的是对外国书籍和期刊的征税。在科学方面,我们国家还没有出版过或者即将出版任何中小 学教材以上的书籍。但是,物理学的每一位教师都必须拥有这样的书,不仅是在图书馆的书架上,而且是在他们自己的书架上。这个国家有责任让这些教师有能力用 自己微薄的薪水的一部分来购买有利于整个国家的书籍。做不到这一点,所有有益于培育我国科学成长的自由交流就会被全部中断。那些有助于提升我国高于平庸水 平的新生事物在萌芽阶段就会被政府窒息,而这一政府在直接的科学题目上给人的印象好像还是较为宽松自由的。
人们可能以为外文书籍免税进入不过是为了让某些人或重印德国书籍的工人高兴,而没有认识到不这样,我们与德国进行自由的科学交流的权利就被剥夺了。我们的科学协会和社会必须让人们知道自己在此事上的立场,并让当局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后,让我再次重申:我不相信我们的国家会长期处于目前的这种状况。物理学的应用让我们国家繁荣富强,我国物理学正在蒸蒸日上地发展,它会让我们受到世界 各国家的尊重。这个预言似乎过于轻率,因为我们国家所做的物理学工作还不足以支撑一个物理学期刊。但是,我们知道这个国家前进的速度:我们看见城市在一夜 之间拔地而起,其它的宏伟事业也以史无前例的速度前进。我们看见了正在建造的物理学实验室,我们看见了对接受过全面训练又不惧怕数学的物理学家的大量需 求,需要他们做教授或加入到所谓的现实生活中。也许我们与所有真正的美国人有着同样的感觉,我们的国家正在走向繁荣昌盛的未来,我们将努力成为世界科学的 领导,就像我们今天努力成为世界财富的领导一样。
如果要实现这样的理想,我们的目标就不能太低。没有辛勤工作,宇宙的问题就不会被解开;没有恰当的知识分子和物理工具,这些问题就不会被攻克;缺乏数学知 识的物理学家不会走得太远。没有人会期待一匹没有经过良好训练的马能赢得伟大的长距离赛马比赛。无论拥有多么纯正、高贵的血统,指望没有良好训练的人获得 大奖也是大错特错的。我们要解决的问题远比任何竞赛都更困难:没有恰当的准备,即使最高智力水平的人也不会获得成功。最伟大的奖励等待着伟大的智力付出最 大的努力,他必须通过持续不断的实践来保持敏锐的目光和新鲜的思想。仪器和设备可以用钱买来,天赋可能与生俱来,但是我们心智的工具、我们的数学知识、我 们的实验能力、我们对前人创造的知识的掌握,所有这些都需要通过努力才能获得。即使是在我们国家,三流水平的人因为什么都不会做而成为教师的时代也已经过 去。我们希望在教授席位上看到这样的人,他们聪明、好学、精力旺盛,又充满工作的动力,但最重要的是,我们希望看到能够激励人们排除万难去追求最高理想的 高贵和勇敢的精神,他们是在自己良知的赞许而不是他人的认可之下去探求自然界的难题。让他用所有的数学武器、前人的经验来武装自己,让他胸怀征服的坚定目 标走进这个竞技场。让他不要满足于站在平庸之辈的人群后面,要让他在竞争中力争站到最前列。
整个宇宙就在我们面前,等待我们去研究。最伟大的头脑经过最伟大的努力才能给我们带来少量的珍宝。但是无穷的海洋在我们面前,它隐秘的深谷中充满了钻石和 宝石。宇宙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即使一个原子的秘密也还让我们迷惑不已。当我们不断前进时,研究的领域就会越来越宽广,自然的庄严和美丽让我们惊讶和赞叹。 我们能为这些伟大的工作做些什么吗?我们的国家是会承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呢?还是只会生活在世界的施舍中呢?
(4)我很“还”(huan,二声)
在刚上小学的时候,就参加了村里面的帮派斗争。当时有两帮:一是我表姐为首的,她只比我大一岁,还有我的表弟;另外一帮是大院子里面的姓丁的一个伙伴,他和我表姐一样大,当时有他表弟以及表弟的堂弟一伙。这两派势均力敌,都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上学的路上不免磕磕碰碰,不知道什么时候对立起来的。他们经常搞“冷战”,小摩擦也不少。我有的时候加入这一帮,有的时候加入另外一帮,当时被称为“二面倒儿”。其实我的表弟也当过“二面倒儿”,也曾经跑到他姐姐的敌人阵营中,反他姐姐。
我们那里称游泳为洗澡。在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洗澡,但我可能大概是在六年级的时候才学会狗刨和仰泳和潜游。为了学这个,有一次我差点淹死了。
我们上学的路上有一个池塘,有一次,我曾经脱光衣服下去洗澡,但是没有料到,我当时一个“仇人”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衣服裤子,于是我赤条条的直接跑到他家里去,要回了衣裤,还讨了一顿饭吃,我记得吃的是油炒饭!
说到“还”,主要是我喜欢爬树。
我们那个时候的房子一建好,父亲就在周围栽了很多树,最多的是泡桐树和兰竹儿,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那些兰竹,虽然每年都在砍伐用作他用,现在已经成长为一片几百棵小林子了,我上小学的时候,也偷偷的砍一些老的长不大的小兰竹,不是用来做钓鱼竿,我那个时候对钓鱼不感兴趣,而是用来做枪管用,我那个时候可谓心灵手巧,什么样的玩具都自己做过,这其中包括枪、弓箭、陀螺、高脚拐杖、铁环、弹弓、风筝,这些锻炼了我的思维能力和动手能力,我觉得,比现在小学生们学习的奥数管用。
泡桐树比一般的树长的快得多,可能是因为它的叶片很大,吸收水分更快,而且中间是空的。我们家周围当时最大的树都是泡桐树,这些树木有很多在20年后都已经成为碗口粗盆子大的大树了。
周围有这么多树,不去爬一下简直对不起它们,那些大院子里的伙伴们,就没有这个福分和本事。因此我家稍微大一些的树都被我蹂躏过无数次,我那个时候最大的乐趣是爬上树顶,爬得越高越好,在树上登高望远,荡来荡去,很好耍的。
很喜欢荡秋千的那种感觉,有时候在家的时候,我和我姐趁大人不在的时候就把板凳翻过来荡起耍。
我喜欢爬树,喜欢在树上倒吊起甩来甩去,也喜欢爬那个光光的大竹子和铅弹树。我那个时候爬烂了很多衣服和裤子,因为我下树的时候,如果树很光,喜欢一下子呼拉往下梭(和滑一个意思)下来。有一次,直接把裤子梭成了一个喇叭裤,回家当然又挨骂啦。那时很喜欢到处梭,在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块地,有一块斜斜的长两丈多的露在外面的石头,那里有一块梭梭板,那是我们经常去玩的地方。
说到梭,我很怕在地上梭的那个东西,现在都很怕,抓过癞蛤蟆,摸过贝壳,玩过绿绿虫,就是没有摸过这个东西。
我们家前面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坟,坟前有三四棵铅弹树,铅弹树上会长一些果子,形状有些像松果。我喜欢在夏天的时候,爬上去,用绳子把他们拉在一起,从这棵树上攀到另一棵树,摘一些果子,往地下仍。那个时候很想在树上搭一个窝,在上面乘凉。这个计划从来不敢实施过,有三个原因:自己做的绳子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力量;太高;怕家里看见。
在我们屋的前面,是大院子的后山,后山所有我觉得有趣的树,都被我爬过。
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伙伴们是从哪里第一次看到的,我们很喜欢骑着高脚拐走路。高脚拐就是带分叉的树枝,稍微用刀修一下,双脚踩在分叉上,用双手扶着,一般有20多厘米高,每天在学校里、回家路上踩来踩去,很过瘾。那个东西一般没有走多久就坏了,结果我有一段时间在山坡上到处找这样的树枝,我曾经看中一棵梨树的树枝,但没敢动手,那个可是要结果子的,我还头偷吃过呢。
大院子的后山有一棵最大的榆树,是别人家的。我曾经爬上去砍过树枝,被它的主人发现了,来赶我,我害怕逃回家里,躲到堂屋的阁楼上的一个箱子里,那个箱子有一个扣,结果把自己扣在里面了,然后就静静的等我姐姐回来开箱子。
我曾经做过最莫名其妙的一件事情是,有一次我放学回家,兴致很高突然想和姐姐躲迷藏,悄悄的躲到床边的一个箱子里面,那个箱子也有一个扣……
(3)小学头几年
我没有正式上过幼儿园,那个时候,我只是跑到那个我们当时称为“农科队”的地方坐过几次板凳,农科队其实是一个加工面条的地方,里面工作的人可能就是农科队的人。这个面房存在了好几年,我上小学的几年,经常用父亲给我们特制的背篓背着十多斤麦子去“左面”,就是交上麦子,给上一些加工费,换回面条。那个时候最初的加工费是三分钱,后来慢慢的往上涨,到一毛多。农科队那里有很多机器,特别是那个最“厉害的机器”,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带动着所有的东西在运动,我当时最好奇的是那个比我家里头大好几倍的磨子,感觉它好厉害,上面喂小麦,下面白花花的粉子就出来了,而且是全自动的。我们家里那个磨子可是要用磨搭勾,用力气推动它,我小时候经常吊在上面使力气推磨。我特别喜欢跑到那个面房的机器外面,有一根管子,总是不断的有热水在往外面放,在里面洗手,很舒服。
我读第一册的时候,所有的书学费一学期是六块钱。
教我“a o e”的启蒙老师姓石,我们都称为她“香老师”。我们那个时候觉得她好漂亮,她只教过我们三学期,后来因为要结婚就到重庆去了,我们知道她的老公是一个知青,当时也不知道啥是知青,认为很厉害。
那一年,我的左手长痛包,其实几乎每年都要长痛包的。因为天气很冷,取暖不够,但那一年似乎特别厉害,都开裂了。香老师是一个护士,她把我带到她家里,用高锰酸钾以及其他什么东西洗手,好了,很奇怪,自那以后,我的手从来没有长过痛包,到现在,我还可以看到我左手无名指上当年痛包留下的疤痕。
现在的冬天几乎都不结冰了。小学时候的冬天,那可真的很冷。冬天,我们会在池塘里或者水田里,经常搬出一大块冰块出来耍,我们经常幻想冰块很厚,最好能够在上面走人。
香老师的老家离我外婆的家很近,原先是一个院子的。她的妹妹也教过我半年,我们称为“芬老师”,我妈妈出嫁的时候,她还是送亲客呢。
在刚上小学的两年里,我的成绩还是很不错,主要原因是我很喜欢老师,在第二年级,还是班上第一,听说也是年级第一。我其实对我小学的成绩好坏似乎并不关心,也没有上进心,只是想学就学,不想学就玩。因此后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我的成绩如何,我的成绩,是今年回家过春节的时候碰到这两位“老师”的时候她们说起的。
我的小学校,那个时候是百废待举的时候,在我的印象中,不像现在我在网上看到的很多校舍那么破烂。我很喜欢这个地方。这个学校的周围,都布满了我们的足迹。我们学校当时连课桌都不齐,我记得有一间,也只有那唯一的一间,是高年级用的,曾经用过较长时间的石头桌子,在冬天,那是很冰冷的。那间教室,我们从来没有去过用过,也算比较幸运。
我们用的课桌,下面是空的,我们自己会搓一些草绳子,绑在下面,放书包,放书。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同学们渐渐开始将下面这个放书包的地方进行改进升级,找了一些竹子,和家里不用的那些装过化肥的烂口袋,围成一个小空间,有点甚至还做了一个可以开关的小门呢,里面可以藏一些小东西。
我那个时候学会了搓绳子,最初主要是用来绑课桌装书用的。大概我九到十岁的时候,我们那里开始用电,我看到那些电工叔叔是怎么爬电杆的,我也学他们一样做了那个工具,到那个时候,我搓绳子的技术已经比较高超了,可以搓承担一百多斤重的绳子。我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用草搓绳子,现在想,我那个时候都有点完美主义了,包括做其他玩具,我都反复的做,想做得更好。那个时候,也跟父亲学会了用草编织冬天用的坐垫,每年冬天都要编几个。
(2)第一次搬家
那个时候建的都是土墙,其实土墙有土墙的好处,冬天暖和夏天凉快,而砖石砌的房子却恰恰相反,夏天热冬天冷。我们那个地方称夯墙为“打墙”,现在看来似乎技术含量不高,但是毕竟是建设房子,用就是几十年,因此打墙是需要专门的师傅的,我还记得给我们家夯墙的那个土匠姓姜,那个时候的土匠,就是专门给别人家夯墙的,现在人们都很几乎听不到这个名词了。土墙打好了,还得用拍板使劲的拍,把墙表面拍光,拍硬。我虽然小,我还拍过那个墙呢,比较重。
那个时候我的大舅舅也是土匠,可能还不是大师傅,我们家打墙也来帮忙过。他是一个苦命人,终身没有结婚,六十多岁了,还在深圳建筑工地打工,前几年,在工地出了事故。
我们家这次建的房子只有三间,还有一个专门养猪的房间,以及专门用来养兔或者养其他的动物小房间,房间里有一点点异味。这个房间里面也摆放了一张床,我奶奶和我姐姐住。我奶奶那个时候吃“公养”,就是一家吃十天,我大伯,我家,和我幺爸家里。我还有一个二爸,离我们家里比较远,住在半山坡,其实那个才是我真正的老家,好像我爸几岁的时候就搬到现在这个地方了。
在我们养过兔子的这个房间里面,有一间很大的地窖,是专门用来储藏红薯的,这个地窖有两个入口,一个在房子外面,平时一般是盖住的,并且用土封住,只是在装红薯的时候才扒开泥巴,揭开石盖子,这个地窖的做法,有点像我们的茅厕的做法,但是用处完全是不一样的。这个地窖的另外一个入口在屋内的床下面。小时候特别喜欢和伙伴们躲猫抓特务,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东西很多,床底下有地窖,在床顶上还可能有“阁楼”,所谓的阁楼,就是横着几根“廪子”,搭上几快木板,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去,那个时候很小,经常从床上爬上去。噢,对了,在床上还横着一块木板呢,一般用来放衣服和被子,我也在上面躲过,躺在上面,用铺盖或者衣服伪装一下,一时半会也不容易被发现。
我爸最大的乐趣是养鱼儿,因此在房子的右边挖了一个一人多深的水池,水池里面还养了鱼呢,水池的周围有很多竹子和树,光线不是很好,这个水池主要用来淘东西用的,水池的鱼并不大,最大的只有两斤多吧,但是鱼儿很多,里面有时会养上几条鲤鱼,偶尔,鱼儿会浮出水面来呼吸空气,看着鱼儿在水面有来游去,还是很有趣的。那些鱼儿,我们称为“鱼摆摆”,这个只是我们小孩的叫法。
我还记得在搬家之前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幺姨夫在我们那个新家做门什么的,他是一个木匠,我当时很喜欢钉子,背着他偷了好几十颗,后来被我妈妈发现了,一顿好打。这是我记得最早的一次挨打,那个时候我还不到五岁,也还没有上学。在后来的小学的时光里,我挨了无数的打。
搬新家,一般都要看一下日子,然后请客,这叫做“破房子”。一些亲戚和本村的人以及一些朋友来吃几顿饭,送点钱或者粮食,由于是新房子,一般都要送一些特别的东西,就像现在很多人喜欢送匾。那个时候没有匾,就送画报,帖在新房子里面,大部分都贴在堂屋里,贴不下就贴房屋。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们那个堂屋的正对大门的地方,贴的是毛主席和华国锋主席的画像,在毛主席右边的那个侧墙上,有一张是打着花脸衔着胡子的一个县官模样的人在升堂,还有其他一些人在堂上,我当时没有看懂那是在干嘛。
新房子修好了,一般都要在堂屋里头做一个燕子的窝,有些时候还做两个,两边都有,所谓的窝,其实就是一个竹子做的小芭折,还有一个专门接她们粑粑的大一点点芭折,燕子会自己衔一些泥土在上面小的那个上筑一个窝,还要整上一些小茅草,她们还要养儿呢,那些小燕子儿,它们都是一家的吧,喜欢看她们在学飞行的时候在房子里面飞来飞去。我那个时候特别喜欢燕子,因为它们吃害虫,长的也很可爱,小学也学过一篇燕子的课文。每年春天还没有到,我就特别喜欢燕子赶快飞回来。
现在,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看到燕子了!如果没有还珠格格,可能都已经忘掉还有这样一种给我小时带来很多欢乐的小动物了。
(1)老院子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断的奶水,因为我现在对我坐在门口吃奶还有一些印象。那个时候我的母亲还有没有奶吃也不清楚。
我院子里面的老家其实只有一间很大的房子,一间房子里面摆了两个床,一个是我奶奶的,一个是我爸妈的,我和我姐姐那个时候很小,都只有几岁,两张床都在睡。我爸妈床在后面,我记得在床的后面有一个磨子,那个时候磨子还比较少,经常有邻居过来推磨,主要是磨苞谷,那个时候的米还比较稀缺,苞谷糊糊吃的很多,红薯也很多,在那个年代的以后的十年,几乎都是这个样子的。在床的后面还有一个一个只有一尺多深的,大概和门一样大的洞,在那里放了几个坛子,一般是乡下用来做泡菜和咸菜的。应该说,这个房间就是我爸妈结婚的时候的房子了,房子的光线不是很好,房子不像现在,有很大的窗户。那个时候的拖屋或者正屋后面的屋,即使在白天,光线都很差,因此屋顶都有亮瓦。
我记得可能最久的事情是四岁的时候。三岁的事情,在我的生命里似乎没有特别的事情。我的弟弟修正是1979年出生,出生的那个早上,我还有一些印象,但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时期。我弟弟小时候经常生病,来看病的有李医生和彭医生,那个时候我们那一带后来最有名的医生王医生还比较年轻,从来没有来过吧,至少来到次数很少。我似乎很特别希望医生来,因为他们一来,幺叔家里就可能打几个荷包蛋,当然,我那个时候一般还无法享受那个荷包蛋,但是汤还是可以喝到的。
那个时候,我们还很穷,当然,我那个时候对穷还没有什么概念。童年吧,其实家里只要不发生什么悲剧,都还是比较幸福的。
五岁的时候我还记得,腿被钢丝车的不知道是尾巴还是滚子碾过,不知道怎么就好了。
2008年10月12日星期日
杨振宁点评近代物理学家-昂萨格的故事(zz)
昂萨格(Onsager)大概是于1908年出生的挪威人。他在欧洲获得博士学位,来美国后,长期在耶鲁大学教化学。他是不大讲话的人。你问他问题,他有时只是笑一笑,并不回答。有时,他跟你讲一些什么,但是讲的东西你却听不太懂,因为他讲的东西是不连贯的,讲话的内容跳去很多。昂萨格在讨论问题时总是讲得不多,讲完以后,就冲你笑,而你不大懂他在讲些什么。
大家知道,他最重要的贡献,在化学上是昂萨格倒易关系,而念物理的人所知道的,则是他在1943年--1944年解决的二维Ising模型。这个工作在60到80年代变得非常重要,因为60年代的一些实验,发现昂萨格得到的解具有某种普遍性。它不只是一个特殊的模型,而是对于相变有普遍意义的结果。
他是用什么办法求解的呢?在他之前(30年代末),克拉默(H.A. Kramers)、沃尼(G.H.Wannier)和蒙脱(E.Montroll)三个人分别独立地做过这方面的工作。他们研究了一个二维空间的N XN无限长的晶格的相变。他们把这个过程的热力学函数或配分函数,变成了一个2NX2N”方阵的本征值问题。如果会解这个方阵的本征值,就可以算出配分函数。
昂萨格在1944年发表了一篇文章,把一个N X无限长的问题完全解了,还包括了无限长X无限长的情况。我记得很清楚。我在中国念书时,是跟王竹溪先生念的统计力学,我的硕士论文是跟着王先生做的。王先生是念统计力学的,所以我的论文也是做的统计力学的问题。那时我就曾听说过昂萨格的这个解。后来在芝加哥大学念书时,我又研究了这个解。这个解非常之难懂,因为文章里公式非常之多。他把公式A套到公式B里,得到公式C,如此搞来搞去。我去验算,果然每一步都是对的。我当时的感觉是被他牵着鼻子到处乱走,忽然走出一个结果来。不懂得为什么这样翻来复去。后来在1949年,昂萨格的一个学生,是叫考夫曼(B.Kaufman)的女物理学家,与昂萨格一起发表了另一篇文章,把他原来的办法改换了一下,才变成可以懂了。在那以后我也做了一些这方面的工作。
60年代里有一天,我与昂萨格在同一个机场候机,没有事情,闲谈起来。我说:“我现在要问问你,你在打仗时怎么把NX无限大的Ising问题给解决的呢?当时,我看你的文章得到的印象是你把代数的东西乱转了一下子,换来换去最后忽然得出了一个结果来。这显然不是你当初做的时候用的办法。你那样好象是无目的地在那里做来做去。”他回答说,当然不是的。他说,他没有去打仗。当时学生比较少,他有很多的时间来研究这个问题。开始他研究2X无限长,是4X 4的方阵,很容易解,他把本征值解出来了。然后,他研究3X无限长,这是8X 8方阵,要多费一二天,他也解出来了。这样解来解去,对于这个问题他就非常熟了。他越做越快。等到他解出了3X无限长时,2X无限长的解他一分钟就可以做出来了。于是,他又解4X无限长,这是16X16方阵,又要花费好几天。最后,他做到解5X无限长,这是32X 32方阵。如果你直接从32X32方阵求解,那会使你觉得是没有希望的。但是,当他经验多了以后,越做越快,这样32X 32方阵,他也会做了。做完以后,他回过头来看一看,发现32X 32方阵的本征值都是:e±r1±r2±…。当然,这句话不完全对,如果是这样简单的话,在小一点的方阵时,他早就发现这种规律了。不过,大致是这样,差不多是这样的。32X 32方阵有32个本征值。它们是由上面式子中正负号有三十二种排列方法得到的,实际的结果比这里所讲的要复杂一些,所以他在矩阵小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规律。由这个规律,他发现这个矩阵代数必须是乘积代数,于是他就用这种代数关系拼命去交换,将交换得到的东西再去交换,这就形成了他在那篇文章里给人的印象似乎是乱兜子一阵子。这个故事我写在了我的选集的后记中。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说明了一种得到深入结果的方法。多半的深入的结果,都是如此地从很多的例子中得来的。你一个例子、一个例子的试,最后才能掌握它的规律,然后你才能把它扩大。这就回到了我开始所讲的,你从近的距离才能发现规律,然后把这些规律加以变化或是推广,你才可以有大的进展。
2008年10月10日星期五
与Perelman的搞笑对话(仿鹿鼎记)(zz)
《与Perelman的搞笑对话(仿鹿鼎记)》
前日在群与图讨论班徐老谈到自己一个弟子已博士毕业却想着出家当和尚。我听说此事之后,顿觉数学和佛学倒是有共同之处,于是模拟《鹿鼎记》中韦小宝和澄观的对话写些无聊的文字。请看:topowu与Perelman对话(Perelman号称解决三维Poincare猜想)。
topowu说道:“你刚才随便写写,Poincare猜想就顺利解决,这是什么功夫?”
Perelman道:“这是‘Ricci 流’功夫,你不会吗?”
topowu道:“我不会。不如你教了我罢。”
Perelman道:“师叔有命,自当遵从。这‘Ricci 流’功夫,也不难学,只要问题看得准,用点时间仔细算算,也就成了。”
topowu大喜,忙道:“那好极了,你快快教我。”心想学会了这门功夫,就随便算算,那难题便轻松搞定,那时要得Fields奖,还不容易?而“也不难学”四字,更是关键所在。天下功夫之妙,无过于此,霎时间眉花眼笑,心痒难搔。
Perelman道:“师叔的偏微分内功,不知练到了第几层,请你解这个椭圆方程试试。”topowu道:“怎样解法?”Perelman屈指一算,大吼一声,拿起粉笔就写,瞬间题目搞定。
topowu笑道:“那倒好玩。”学着他样,也是大吼一声,拿起粉笔就写,但半天也未见动静。
Perelman道:“原来师叔没练过偏微分内功,要练这门内劲,须得先练调和分析。待我跟你聊聊调和分析,看了师叔功力深浅,再传授偏微分。”topowu道:“调和分析我也不会。”Perelman道:“那也不妨,咱们来拆复分析。”topowu道:“什么复分析,可没听见过。”
Perelman脸上微有难色,道:“那么咱们试拆再浅一些的,试同调论好了。这个也不会?就从抽象代数II试起好了。也不会?那要试线性偏微分方程。是了,师叔年纪小,还没学到这路功夫,抽象代数I?微分几何??点集拓扑?”他说一路功夫,topowu便摇一摇头。
Perelman见topowu什么科目都不会,也不生气,说道:“咱们低维拓扑武功循序渐进,入门之后先学点集拓扑,熟习之后,再学微分几何,然后学抽象代数I,内功外功有相当根柢了,可以学线性偏微分方程。如果不学线性偏微分方程,那么学现代分析基础也可以……”topowu口唇一动,便想说:“这现代分析基础我倒会。”随即忍住,知道XXX所教的这些什么现代分析基础,十条定理中只怕有九条半没说清楚,这个“会”字,无论如何说不上。只听Perelman续道:“不论学线性偏微分方程或现代分析基础,聪明勤力的,学三四年也差不多了。如果悟性高,可以跟着学复分析。学到复分析,别的大学的一般弟子,就不大能比你强了。是否能学调和分析,要看各人性子是否适合学数学。”
topowu倒抽了口凉气,说道:“你说那Ricci流并不难学,可是从点集拓扑练起,一门门科目学将下来,练成这Ricci流内功,要几年功夫?”
Perelman微笑道:“师侄从大二开始学点集拓扑,总算运气极好,能入名校学习,学得比一般人扎实,到40岁,于这内功已略窥门径。”
topowu道:“你从大二练起,到了40岁时略跪什么门闩,那么总共练了二十二年才练成?”Perelman甚是得意,道:“以二十二年而练成Ricci流内功,近一个世纪,我名列第三。”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老衲的内力修为平平,若以功力而论,恐怕排名在七十名以下。”说到这里,又不禁沮丧。
topowu心想:“管你排第三也好,第七十三也好,老子前世不修,似乎没从娘胎里带来什么武功,要花二十二年时光来练这指法,我都四五十岁老头子啦。老子还得个屁的Fields!”说道:“人家伽罗华年纪轻轻,你要练二三十年才比得过他,实在差劲之至。”
Perelman早想到了此节,一直在心下盘算,说道:“是,是!咱们武功如此给人家比了下去,实在……实在不……不大好。”
topowu道:“什么不大好,简直糟糕之极。咱们低维拓扑这一下子,可就抓不到武林中的牛耳朵,马耳朵了。你是牛校教授,不想个法子,怎对得起一个世纪来这个方向的高人?你死了以后,见到庞什么莱、布什么尔,大家责问你,说你只是吃饭拉屎,却不管事,不想法子保全低维拓扑的威名,岂不羞也羞死了?”
Perelman老脸通红,十分惶恐,连连点头,道:“师叔指点得是,待师侄回去,翻查图书馆中的Paper,看有什么妙法,可以速成。”topowu喜道:“是啊,你倘若查不出来,咱们也不用再在数学界中混了。不如让他们搞代数的来当我们的老板。”
Perelman一怔,问道:“他们搞代数的,怎么能做我们搞低维拓扑的老板?”
topowu道:“谁教你想不出速成的法子?你自己丢脸,那也不用说了,低维拓扑从此在数学圈中没了立足之地,本方向几千名教授,都要去改拜他们搞代数的为师了。大家都说,花了几十年时光来学低维拓扑,又有什么用?人家伽罗华脑袋灵光一闪就解决几百年的难题。不如大家都搞代数去算了。”
这番言语只把Perelman听得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双手不住发抖,颤声道:“是,是!那……那太丢人了。”topowu道:“可不是吗?那时候咱们也不叫低维拓扑了。”Perelman问道:“那……那叫什么?”topowu道:“不如干脆叫低维代数好啦,低维拓扑改成低维代数。只消将山门上的牌匾取下来,刮掉那个‘拓扑’字,换上一个‘代数’字,那也容易得紧。”Perelman脸如土色,忙道:“不成,不成!我……我这就去想法子。师叔,恕师侄不陪了。”合十行礼,转身便走。
topowu道:“且慢!这件事须得严守秘密。倘若有人知道了,可大大的不妥。”Perelman问道:“为什么?”topowu道:“大家信不过你,也不知你想不想得出法子。而大家都想一举成名,在现实考虑之下,都去改学代数,咱们偌大低维拓扑,岂不就此散了?”
Perelman道:“师叔指点的是。此事有关本派兴衰存亡,那是万万说不得的。”心中好生感激,心想这位师叔年纪虽小,却眼光远大,前辈师尊,果然了得,若非他灵台明澈,具卓识高见,低维拓扑不免变了低维代数,百年主流,万劫不复。
topowu见他匆匆而去,袍袖颤动,显是十分惊惧,心想:“他拚了老命去想法子,总会有些门道想出来。我这番话人人都知破绽百出,但只要他不和旁人商量,谅这他也不知我在骗他。”想起得了Fields后的荣誉,一阵心猿意马,拿起本书看了看,却发现身边没了Perelman指导,单身一人,什么也学不动,只得叹了口气,回到自已宿舍休息。
八卦物理和数学大牛8(zz)-Landau
前面说了两个人品好的,让我兴起了给这些量子大牛们排一排人品的欲望。德布罗意同学当之无愧地排第一了,他属于祖坟冒青烟都冒出火警了的。排末两位的,想来想去就属泡利和郎道了。
泡利同学当时公认天分极高,目光敏锐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是让他郁闷的是,终其一生都没有什么有分量的成果。
说起来,论人品之低,泡利同学跟郎道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郎道同学人品之低劣可以用发指来形容。他的一生,可以这样来概括:给我一点人品,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
首先,不看人品,郎道绝对拥有超牛的实力,他曾涉足统计物理,原子核物理,固体物理,等离子体物理……这么列下去会吐血的,其实这个list反过来列就容易了,理论物理任何领域,没有郎道没有涉足过的。而且对这些领域都不是浅尝辄止,往往是别人搞不定的问题,他就来一个一击必杀。他那一套理论物理教材不啻于理论物理领域的bible,无数代理论物理学家从中受益。至于此书的bible地位,有一件事情可以证明,据说有人有一次在书中找出一处错,结果就因此而发了一篇PRL。
这样有大犀牛潜质的人物,在量子力学的排行榜上却不能排到头几名,实在是比较遗憾的事情。郎道自己就非常郁闷,他出道的时间恰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重量级的问题,已经被人解决完了,剩下的问题,即便未必就比别人解决的容易,却没有足够大的影响力。而有潜力的问题才刚刚开始,他根本就来不及把问题做大,比如超导问题。前两年因为超导而得诺贝尔奖的美籍俄裔物理学家京兹堡就是郎道的学生。做超导问题,有两种路数,一种是俄罗斯学派的由半唯象而入理论,一种是美国的由模型而入理论,逻辑上说前者类似于归纳法,后者类似于演绎法。目前世界上比较流行的,还是俄国人这套法子,而搞这套办法的人,都是郎道的门生。郎道如果活得长一些,他必然会是超导方面的头号权威了。
苏联开始大清洗的时候,郎道的人品又一次严重匮乏,他被作为“德国间谍”关进了监狱。当时苏联有一个物理的牛人叫卡皮查,听说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多方营救都失败了。没办法,老卡就出了最后一招:“我把我和郎道捆一起,借他点人品还不行么?”别误会,这里的捆不是说老卡去做人体炸弹,不过也差不多了。他给莫洛托夫和斯大林写了封信,说如果不释放郎道同学,那么他将辞去一切职务,离开他所创办的研究所。老卡是做原子物理的,对于当时的苏联,他实在是太重要了,当局是不敢冒这种险的,于是郎道被洗脱罪名,从监狱里放了出来。很奇怪为什么要把郎道给抓起来,看来郎道同学的确人品太差了。
等到郎道同学坐稳苏联理论物理头把交椅,要开始“得意的笑”了,他低劣的人品又一次把他拦在了科学殿堂之外。这一次,他出车祸了,时间是1962年。郎道出车祸当时让苏联当局非常震惊,组织了全国最优秀的医生全力抢救,总算是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可是他也从此成了废人。
郎道这一出车祸,着急的不只有苏联的科学家,远在瑞典的诺贝尔奖评奖委员会也急了,眼瞅着郎道同学没几年可活了,再不给他发个奖就来不及了。象郎道这样的人,如果不得诺贝尔奖,恐怕是诺贝尔奖的耻辱而不是郎道的。1962年,郎道因为对凝聚态物理领域的贡献而获得诺贝尔奖。由于当时郎道的身体状况,他没有办法去瑞典领奖,那年的诺贝尔奖颁奖就给挪到了苏联,总算是他老人家攒了点人品吧。
在这之后,郎道苦苦支撑到1968年。
郎道同学的一生,充满了一个天才对上天的血泪控诉,充满了与低劣人品的奋力抗争。据说郎道在出车祸时,口里一直念叨一句话:“额地神啊,赐我一点人品吧。”
顺带8g一个人品也低的,属于上错了船,把自己人品搞丢了。我国非线性方面的大牛郝柏林,当年一直想考郎道的研究生,郎道的研究生非常难考,印象中他好象第一次失败了。第二次他终于成功了,但是郎道就在这时候出了车祸。
八卦物理和数学大牛7(zz)-Schrodinger
转载
饭后闲话:薛定谔的女朋友(曹天元,capo)
2001年11月,剧作家matthew wells的新作《薛定谔的女朋友》(schrodinger’s girfriend)在旧金山著名的fort mason center首演。这出喜剧以1926年薛定谔在阿罗萨那位神秘女友的陪伴下创立波动力学这一历史为背景,探讨了爱情、性,还有量子物理的关系,受到了评论家的普遍好评。今年(2003年)初,这个剧本搬到东岸演出,同样受到欢迎。近年来形成了一股以科学人物和科学史为题材的话剧创作风气,除了这出《薛定谔的女朋友》之外,恐怕更有名的就是那个东尼奖得主,michael frayn的《哥本哈根》了。
不过,要数清薛定谔到底有几个女朋友,还当真是一件难事。这位物理大师的道德观显然和常人有着一定的距离,他的古怪行为一直为人们所排斥。1912年,他差点为了喜欢的一个女孩而放弃学术,改行经营自己的家庭公司(当时在大学教书不怎么赚钱),到他遇上安妮玛丽之前,薛定谔总共爱上过4个年轻女孩,而且主要是一种精神上的恋爱关系。对此,薛定谔的主要传记作者之一,walter moore辩解说,不能把它简单地看成一种放纵行为。
如果以上都还算正常,婚后的薛定谔就有点不拘礼法的狂放味道了。他和安妮的婚姻之路从来不曾安定和谐,两人终生也没有孩子。而在外沾花惹草的事,薛定谔恐怕没有少做,他对太太也不隐瞒这一点。安妮,反过来,也和薛定谔最好的朋友之一,赫尔曼威尔(hermann weyl)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威尔自己的老婆却又迷上了另一个人,真是天昏地暗)。两人讨论过离婚,但安妮的天主教信仰和昂贵的手续费事实上阻止了这件事的发生。
《薛定谔的女朋友》一剧中调笑说:“到底是波-粒子的二象性难一点呢,还是老婆-情人的二象性更难?”
薛定谔,按照某种流行的说法,属于那种“多情种子”。他邀请别人来做他的助手,其实却是看上了他的老婆。这个女人(hilde march)后来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令人惊奇的是,安妮却十分乐意地照顾这个婴儿。薛定谔和这两个女子公开同居,事实上过着一种一妻一妾的生活(这个妾还是别人的合法妻子),这过于惊世骇俗,结果在牛津和普林斯顿都站不住脚,只好走人。他的风流史还可以开出一长串,其中有女学生、演员、ol,留下了若干私生子。但薛定谔却不是单纯的欲望的发泄,他的内心有着强烈的罗曼蒂克式的冲动,按照段正淳的说法,和每个女子在一起时,却都是死心塌地,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为之谱写了大量的情诗。我希望大家不要认为我过于八卦,事实上对情史的分析是薛定谔研究中的重要内容,它有助于我们理解这位科学家极为复杂的内在心理和带有个人色彩的独特性格。
最最叫人惊讶的是,这样一个薛定谔的婚姻后来却几乎得到了完美的结局。尽管经历了种种风浪,穿越重重险滩,他和安妮却最终白头到老,真正像在誓言中所说的那样:to have and to hold,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ill death parts us。在薛定谔生命的最后时期,两人早已达成了谅解,安妮说:“在过去41年里的喜怒哀乐把我们紧紧结合在一起,这最后几年我们也不想分开了。”薛定谔临终时,安妮守在他的床前握住他的手,薛定谔说:“现在我又拥有了你,一切又都好起来了。”
薛定谔死后葬在alpbach,他的墓地不久就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四年后,安妮玛丽薛定谔也停止了呼吸。
八卦物理和数学大牛6(zz)-吴健雄
今天要八卦的是中国的吴健雄。仍然接着前面的来。奥本海默宣称当高等研究所的所长的时候,他最喜欢看到的情景就是杨振宁和李政道两人一起走在普林斯顿的街道上。其实李政道虽然常来普林斯顿,那时候李却是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反正到普林斯顿这里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杨的八卦太多了,我懒得多说,我打算后面仔细说说李政道。哥伦比亚大学除了李政道以外,还有一个牛人,就是吴健雄。吴健雄这个名字虽然很男性化,吴本人却不是这样,实际上吴健雄由于家教关系,是一个非常有风度的女性物理学家,而且吴本来长得也不错,这又一次印证了我前面说的话。不过好在吴的老公却不是数学家,是物理学家,不过在物理学方面的影响就比吴小得多了,很多人认为估计别人抬举他也是因为吴的关系。吴的老公算是当时的太子党,叫袁家骝,是袁世凯同志的孙子(袁世凯这家伙子孙无数)。
关于吴健雄为什么没得诺贝尔奖,我以前曾经很困惑。不过后来见过一种说法是她虽然从实验上证明了杨振宁李政道提出的宇称不守恒,可是却因为这个实验得罪了一大批牛人。
李政道和杨振宁合作提出宇称不守恒的时候,吴健雄在哥伦比亚大学听说了这个消息。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李政道的职位就在哥伦比亚大学,从王子屯回来总要做个报告什么的(其实我个人觉得,上好的学校,去好的研究所,这就是一个主要的好处,你所接触到的,交流到的都是世界上最前沿的东西)。当时吴本来安排了一个去欧洲的访问,她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后,马上取消了行程,决定做实验验证这个原理。
宇称不守恒原理,直白一点说是和对称有关系,一般说来在对称的原因下必然有对称的结果。宇称不守恒是说其中的某种对称关系竟然会在对称的条件下自发被破坏。吴要做的实验是一个很让一般人熟视无睹的实验。就是说一般大家都认为出来的结果肯定是对称的,这个实验没必要去做。有点象是地球上扔个东西会下落,于是想当然的认为某个东西再扔一次也就是往下落。吴找来了在纽约的国家标准局的一帮人一起做这个实验。实验的结果相当惊人,就是说在对称的条件下,出来的结果是不对称的,也就是说从实验上证明了宇称是不守恒的。这个结果非常之重要,所以在确立对这个成果有多大的贡献上。吴的表现不是那么光彩,当时实验结果出来了,大家都很高兴。几个标准局的牛人就和吴举行了一个meeting,当时这几个牛人以为这个meeting就是讨论一下这个文章该怎么写的,没想到吴健雄什么都没说,已经把文章都写好了,署名也署好了。是这样署的:吴健雄,哥伦比亚大学A,B,C……其中ABC等就是那些国家标准局的牛人。这下大伙不乐意了,这个实验是大家一起做的,怎么能就这样把她自己给放在了前头。当时大家正要提意见,吴把手稿往桌上一扔,然后“哼”了一声。具体的情形当然只有当事人知道,传说中是吴把手稿往桌上一扔,然后恩了一声,文章就变成了她的。本来实际上宇称不守恒的实验验证在地位上应该与李杨的理论提出是同样重要的,也是诺贝尔奖级别的贡献。但是很奇怪的是吴没有因为这个获得诺贝尔奖。据说是她因为这事情得罪的几个标准局的大牛与诺贝尔奖评奖委员会比较有关系,把她给划掉了。
八卦物理和数学大牛5(zz)-Teller
没想到泰勒这小子妞照泡舞照跳,成天过得滋润着呢,好象一点也不为毕业着急。海森堡也纳闷啊,不过他也懒得管了。不过海森堡在对付泰勒上,主要还是失败在他做导师太早了,年龄太轻,一是对敌斗争经验不丰富。第二一点,也就是最重要的,海森堡要结婚了,海森堡一结婚,泰勒同学马上就变了。
原来海森堡的房子就在泰勒的工作室的楼上。泰勒同学自从海森堡结婚之后,立刻变成了勤奋工作得好学生。每天晚上灯亮个通宵,打字机的声音一直飘到楼上海森堡的洞房里。海森堡快被逼疯了,他连忙紧赶慢赶帮着泰勒把课题给做了,送泰勒走人了事。
八卦物理和数学大牛4(zz)-Noether
另一个不是女人的,就是这个叫做Noether的数学家了。我在学的微分动力系统里,有Noether一个非常著名的Noether定理,说的就是对称性和守恒之间的关系。这个定理引起了后来物理和数学中研究思想的天翻地覆的变化。Noether和咱们还有一些关系,就是她曾经是陈省身的老师,其实也就是教过陈省身的课。Noether做事情风风火火,人也特别邋遢。据说有一次她上课,穿的是一个半透明的白裙子,裙子下面的一切细节几乎都可以看见。幸亏Noether本人长得也不象女人,否则下面上课的男生岂不是要血流成河(鼻血)了。
八卦物理和数学大牛3(zz)-Heisenberg
今天要说的是一个反面的例子,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周培源的老板海森堡。海森堡也属于天才类的人物,不过他的博士学位读得让他郁闷坏了。按照当时学校的规定,海森堡必须参加一个实验的课题和一个理论的课题。这个规定是系里的老大Wien作出的。可惜海森堡有个毛病,实验做得太差,喜欢伪造数据,比如有一次测音叉的频率,他用耳朵听一下就交差了。弄得Wien对他很有意见。
海森堡理论是跟索末菲,索末菲给他的课题是湍流。湍流问题和弦论正相反,弦论是21 世纪的科学提前在20世纪被发现,而湍流则是19世纪的问题遗留到了20世纪(实际上现在也没有彻底解决)。由此可见湍流的难度,海森堡那时候哪做得了这个,估计海森堡的博士学位读得很郁闷,实验做不了,理论也搞不定。好在那时候海森堡发了几篇关于量子力学的好文章,那时候量子这玩意愿意接受的人还不多。有一个大牛叫波恩的就是其中之一,于是波恩跟海森堡说你毕业后到我这来跟我做吧,算是铺了后路。
可是海森堡得先毕业啊,湍流到最后也没搞定。我们的海森堡又发挥了他做实验时伪造数据的天才想象力,他猜了一个湍流的解,凑一凑,好象性质都挺符合需要的结果的。把这个结果交给他老板索末菲,索末菲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于是海森堡就去搞实验了。
终于到答辩了,理论方面就是索末菲出马,实验方面就是他们系的头Wein(韦恩)。说实在的韦恩虽然很不喜欢海森堡,但是韦恩对他做得湍流解还是比较欣赏的,于是他还是想放海森堡一马。考虑到海森堡这两天在折腾法布里-泊罗干涉仪,韦恩心说这东西他一定很熟。于是就让他推导法布里-泊罗干涉仪的分辨率。海森堡同学在前面墨迹了半天,说这个不会。韦恩心想这问题可能对小海太难了点,来个容易点的吧:“那你可以不可以推一下显微镜或者望远镜的分辨率”。海森堡同学“这个”了半天也没答上来。这下韦恩有点火大了,心说这玩意是本科生就该明白的,妈的,算了,好人做到底,老子今天就放水放到底了。他让海森堡说说蓄电池的原理。海森堡挠挠头还是答不上来。韦恩差点没让海森堡给气乐了。
最后结果,理论方面海森堡得了A,实验得了F,平均后海森堡还是毕业了。不过据说成绩是他们系有史以来倒数第三。
接下来的传奇牵涉到好几个大人物(大家可以看看世界还真是蛮小的,就是一帮牛人在玩大宅门)。海森堡得了个很差的成绩,这下他很担心波恩会不会再要他了,波恩听说这件事情也很郁闷,他把海森堡的成绩要来一看,发现海森堡理论是A,实验是F,这下他就放心了。对海森堡说,小伙子,没关系,我当年实验也不好。
韦恩和索末菲都很赞赏海森堡给猜的那个湍流解,尽管这个解是海森堡连蒙带猜拼凑出来的。韦恩想让海森堡把这篇文章发表出来,就发在他韦恩主持的一个杂志上。可是这件事情遭到了一个大人物的强烈反对,这个牛人叫Noether,是一个数学家,后面就要八卦这个数学家了。
后来冯.诺艾曼拿到了海森堡的毕业论文,冯也是数学史罕见的奇才,冯.诺艾曼有一个至交好友就是钱学森的老师冯.卡门。诺艾曼看海森堡的论文的那几天,卡门带了他的一个青年华人学生从加州理工到普林斯顿来看他。诺艾曼提到海森堡这个比较有争议的工作,卡门说我这个叫做林的学生很不错,你可以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于是诺艾曼就和这个中国学生一起做这个关于湍流的课题。诺艾曼从理论上分析了这个解的合理性。而这个叫做林家翘的年轻人则得到了精确解,肯定了海森堡的结论。林家翘后来是世界著名的天体物理学家、应用数学家,他做的工作就是把流体力学的一套用在星系上。其实这个故事算海森堡的后话了。
至于毕业了的海森堡,他觉得自己的实验太拖后腿了,后来还找了个哥庭根的牛人想学。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他后来的paper里,关于测不准原理,给的例子是一个关于显微镜的例子。他还是不会。是波尔帮他算的。
八卦物理和数学大牛2(zz)-A.Zee
前不久有人想组织一个庆祝物理年的集会,想召集世界上所有华人物理学家。有人提到在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有一个叫Tony Zee的华人物理学家。曾经写过一本书叫《Fearful Symmetry》(《可怕的对称》)。我看了觉得万分奇怪,因为我看到A. Zee的简介中写过他写过一本叫做《可怕的对称》的书,难道竟然是他?《可怕的对称》在国内也是很有名的科普读物了,可笑得是那个翻译者比较的无知,作者的名字被翻译成阿.热,一点亚洲人的影子也看不出来了。
这时候有人指出来,A. Zee的确是华人,他是华裔巴西人,现在在UCSB,他的华裔名字叫徐一鸿。徐一鸿先生写过很多书,其中不少是极好的科普著作。我曾经有一个理想就是如果我成名了,也要写科普书,hehe,估计永远也无出头之日了。除了可怕的对称,他还有一本《爱因斯坦的宇宙》。
这里要说的是一段关于诺贝尔奖的八卦。去年的诺贝尔物理奖获奖者包括一对当年普林斯顿的师生和一个当年哈佛大学的学生。他们获奖的原因是解释强相互作用时,发现了渐进自由,通俗地说,就是说强相互作用有一个很怪异的性质,相距远的时候,耦合反而很强,近了反而能耦合反而弱。做一个比喻,就相当于两个人,在一起心心相印的时候,反而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心理距离远了,就会疑神疑鬼,互相束缚了。这个消息传来,世界上有两个人最后悔,其中一个就是徐一鸿。徐一鸿在1972年就曾经想到过渐进自由,但是当时对于他来说,这个想法过于古怪。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这个想法就象是:“假定他的伯母是一个男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没有敢往下做。
八卦物理和数学大牛1(zz)-Bohr
在普林之前,世界数学中心在德国的哥廷根,物理则有著名的哥本哈根学派。哥本哈根学派的领袖就是尼尔斯.玻尔,咱们中学的时候学过玻尔的电子理论。玻尔一手领导和推动了20世纪两大物理成就之一的量子力学的建立。虽然量子力学一般认为是众多科学家集体智慧的结晶,但是玻尔却被公认为是这些科学家的领袖。
1922年玻尔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丹麦的媒体上出现的标题是这样的:“著名足球运动员尼尔斯.玻尔获得本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金”。玻尔踢球一向很不错,是丹麦国家队的著名门将,他有一个兄弟哈拉德.玻尔,是一名数学家,同时是丹麦国家队的中锋,曾经代表丹麦参加过奥运会。
类似的双料天王,还有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柴恩,柴恩1945年获得诺贝尔化学奖,1952年,柴恩参加了在芬兰赫尔辛基的奥运会帆船比赛,并且一举夺得金牌。
Veltman是一把功力深厚的钝刀
广义泡利不相容原理
http://resonaances.blogspot.com
一些基本粒子在美国和欧洲被发现的历史如下:
Tau neutrino, 2000, DONUT, Fermilab, United States
Top quark, 1995, Tevatron, Fermilab, United States
W and Z bosons, 1983 SPS, CERN, Switzerland
Gluon, 1979, Petra, DESY, Germany
Bottom quark, 1977, Fermilab, United States
Tau, 1975, SPEAR, SLAC, United States
Charm quark, 1974, SLAC/BNL, United States
and so on...
从以上现象我们可以得到如下定律(广义泡利不相容原理):费米子在美国发现,而玻色子在欧洲发现。
广义泡利原理被违背过,人们因此付出了代价。大约在1974年,世界上最大的加速器是CERN的ISR,能大量产生粲素(粲夸克及其反夸克构成)。然而自从J/Psi在CERN被发现后,加速器就不能在大于3.2GeV的能量下工作了(J/Psi大约在3.1GeV),在10Gev能量的一些重要工作也不能着手。
SSC项目的失败也是因为广义泡利原理:SSC不能发现希格斯玻色子。
毫无疑问,广义泡利原理是自然界的一个基本法则,因此我们可以用来做一些预测:
第一个重要的应用是,在费米实验室的Tevatron上寻找希格斯玻色子是毫无意义的,资源应当被重新分配以寻找其他新的重夸克。第二:希格斯玻色子如果存在的话应该在LHC上被发现,但LHC上可以发现的新物理学,严重受限。如little higgs或者额外维度假设,在一个可接受的能量下,有一个类矢量的顶夸克的伙伴粒子;超对称预测了规范玻色子的费米化的伙伴粒子。想发现这些粒子,都是不可能的。
2008年10月8日星期三
规范固定
当然,度规作为描写完全时空,可以认为是事先给定的,但是即使如此,我们的e_{\alpha^\mu}(x)还是差一个任意的定域Lorentz变换。现在,我们碰到的情况,和用电磁势描写电磁学的情况完全类似了。
理由很简单,但是由于我们不打算在此写出方程的具体形式,不再多谈。
正交标架场
1 标架
在点p(x)的切空间,我们有一组自然基e_{\mu}=\frac{\partial}{\partial x^\mu}。对这个自然基我们可以作任意一个线性变换,变成不是自然基的那些基(这就是书上说的非坐标基),注意啊,在流形上每一点你都做了变换,好了,假设变换矩阵除了是非退化的之外,没有任何限制,只是在每一点满足光滑函数条件,那么,我们得到了一个比黎曼流形稍微复杂一点的结构:标架场。
这个标架场有一个特点,千万不要忘记了,一般线性群。用纤维丛的语言来说,我们现在得到了一个标架丛,一般线性群,正是这丛的结构群(用物理的语言说,就是规范群)。
2 正交标架
现在限制对自然基的变换满足一个条件,就是变换后是一个正交基。对流形上每一点切空间的自然基都如此变换,你就得到了流形上一个特殊的标架场:正交标架场。
无论标架场还是正交标架场,我们可以认为是流形上的一个特殊切矢量场吗?是的。那么:
3 从一个正交标架变换到另外一个正交标架,是不是坐标变换?
不是。什么叫做坐标变换?坐标变换就是说,同一个对象(比如切矢量),当你选择不同的坐标开覆盖的时候,有不同的描写方式。
但是:
从一个正交标架变换到另外一个正交标架,却是从一个矢量变成另外一个矢量。这里根本没有说坐标变换。
任意两个正交标架场之间,在流形上的每一点都相差一个正交变换矩阵,因此,当你说我在流形上定义了一个正交标架场的时候,你有很大的自由度,这个自由度就是SO(m)群。
2008年10月7日星期二
200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
(1/2 of the prize)
Enrico Fermi Institute, University of Chicago Chicago, IL, USA
"for the discovery of the mechanism of spontaneous broken symmetry in subatomic physics"
Makoto Kobayashi
(1/4 of the prize)
High Energy Accelerator Research Organization (KEK) Tsukuba, Japan
Toshihide Maskawa
(1/4 of the prize)
Yukawa Institute for Theoretical Physics (YITP), Kyoto University Kyoto, Japan
"for the discovery of the origin of the broken symmetry which predicts the existence of at least three families of quarks in nature"
http://nobelprize.org/nobel_prizes/physics/laureates/2008/
2008年9月29日星期一
黑体辐射
在现实生活中,那些可以自己发光的物体,温度较低的,发出红光,把它的温度升高,我们看到发出白光等等。在对热辐射的研究中,人们更感兴趣的就是这种发光体的谱分布。
为了简单,人们考虑一种理想的发光物体—黑体。这个概念和基尔霍夫定律有直接关系。
任何物体都可以发射吸收电磁波,因此可以定义两个基本量:
(a) 标记吸收本领的吸收因子,
(b) 标记发射电磁辐射强度本领的面辐射强度
这两个量,都是对一个特定的频率段来定义的。
当把物体和辐射场当作一个热力学整体时,只要没有外界的影响,他们迟早会达到热平衡,达到热平衡时,我们可以想象,此时物体所辐射的能量和吸收的能量也要达到平衡。这样就可以得到所谓的基尔霍夫定律。
这个定律说:在当辐射和物体处于热平衡状态时,物体的面辐射强度和吸收因子之比,与物体本身物理性质无关,只与电磁辐射的波长和温度有关。
什么叫做“绝对黑体”?就是对电磁辐射来着不拒,完全吸收的物体。它当然是最好的热辐射的吸收体。
按照基尔霍夫辐射定律,绝对黑体必然也是辐射本领最好的物体。
为什么说平衡辐射也称为黑体辐射?难道,物体吸收因子不等于1的时候就无法成就为黑体?这还是和基尔霍夫定律有关。
基尔霍夫定律还给出了另外一个重要结论:就是平衡辐射也必然是黑体辐射,两者说法等价。我们知道,平衡辐射的辐射通量密度是光速乘以内能密度的四分之一。现在对于绝对黑体,按照基尔霍夫定律,面辐射强度也为光速乘以内能密度的四分之一,因此,对于绝对黑体而言,面辐射强度等于平衡辐射的辐射通量密度。
这样,我们可以想象:一个空腔里面有电磁辐射场,已经和腔壁达到热平衡,假设在腔壁开一个很小的孔,以至于不破坏空腔中的平衡辐射,这个小孔会发出电磁波,这个小孔的面辐射强度就是平衡辐射的辐射通量密度。因此,这个小孔发出的电磁波,正是黑体辐射。
以上所谓腔壁,只是一个假想,实际中的例子是:比如说太阳的辐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都是很理想的黑体辐射。那是因为这两个例子都可以认为是平衡辐射。
普朗克公式给出了黑体辐射的谱分布,这个公式促使了量子的发现。这是1900年最重要的事件。
非相对论的QM的场论观点
虽然经常谈论时空的量子化,但是,似乎在所有的情况下,时间都没有量子化。
有趣的是,当我们写出一个非狭义相对论性的点粒子的经典作用的时候,采用正则量子化方案,似乎将空间也量子化了。因为,正则量子化将经典力学中相空间的元素算符化。
空间量子化了,那么经典的空间到哪里去了呢?在非相对论QM中,我们看到,空间参数还是有明确的意义的,而且有一个平直的伽利略背景时空。
因此,把QM作为一个一维的场论,还要考虑一下。
开始的困难
在string的开始,一切又要重新打破,重新询问什么是质量,自旋,什么是时空,什么是场论这些最基本的问题。